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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上げた夜空星たちの光✨

【楚恺/生子】青鸟

本来前几天就能写完,等度过卡文期我家猫咪生病了又折腾了几天……所以久等啦

还是老样子惯例的预警:楚恺abo生子设定,但是abo成分非常薄弱,因为我自己写着会忘记……ooc,雷且狗血,龙族的世界观太难写了,真的尽力了……

角色死亡预警,原创人物预警。脑洞太古早,动笔时3还没出,所以会有和原著相冲的bug。完结后会再修改一下

这次是真的还有一两章就完结啦



——



05.




嘀嗒。

血顺着楚子航赤裸的肩背滑落,滴落在水面上,漾开一小圈涟漪。

他背对着镜子,嘴里咬着绷带的一端,一手将另一端更加拉紧。

这么久以来,他做这些事早已轻车熟路,自己上药,包扎,然后等待混血种的血脉催动身体的愈合机制。

此时距离他完成任务刚过去两小时,早先为了赶上这趟飞机只是对伤口进行了简单处理,然而飞机马上要降落了,他必须确保自己的状态没有一丝异常。

楚子航把积水放掉,又抹去洗手台上的血渍,抬头对着镜子照了照。他上飞机前换上了新的美瞳,即使摘下墨镜让人看到的也只是亚洲人随处可见的普通墨褐色眼睛。确定在抽风机的运作下窄小洗手间内的没有残留任何血腥味后,楚子航穿好衣服喷上香水,打开门。

黑色的长风衣下摆随著步伐翻动,和服务人员擦肩而过时,对方也能闻到他身上清冷凛冽的香味。

距离乐乐的文艺汇演还有一个小时。

楚子航提着公文包,像出了一个很普通的商务差事后风尘仆仆地踏上回程。他站在路明非家那辆黑色SUV前,车窗下滑露出路明非的脸。

“师兄,你没事吧?”

见面第一句,路明非担心地问。

那些血的味道瞒得过普通人类,瞒不过混血种优越的五感。

楚子航拉开车门上车,把公文包放在一边,脸上毫无波澜,“没事,走吧。”

心知他又是受了伤之后没好好处理就赶回来参加乐乐的表演,路明非也只好一路加速,风驰电掣般赶回主城内。但愿看完表演就快点回去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他内心嘀咕着,刚要拐到礼堂所在的街道上,就被楚子航喊停,“等一下。”

路明非停下车,不明所以地看着楚子航下车,径直走进街边的花店内,很快又出来,手里拿着一束小雏菊,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波动的脸因为这束花多了几分柔和的气息。

等到他走进,路明非才发现他垂下的另一只手里还有一捧花,一束玫瑰。

他本来张嘴想夸夸楚子航也懂得女孩心思了,一下子又僵在那里。

怎么想都知道玫瑰是代表谁的。

清新的小雏菊和盛开的鲜艳玫瑰,放在一起好似泾渭分明。路明非说,“......很好看,乐乐一定会喜欢的。”

“她会的。”

楚子航顿了顿,又说,“我还买了芭比娃娃。或者应该买毛绒玩偶?”

读出他面瘫脸上的些许苦恼,路明非本来有点感伤,被弄得哭笑不得,“哎呀,你送什么小乐乐都会喜欢的啦。”

车子再度启程。

“师兄,你真的要跟乐乐说......老大的事?”

“她早晚会知道。她也应该知道。”

楚子航收到路明非那封邮件时,正在把自己不知道第几代的村雨插进死侍的胸骨之间。拔出刀,甩干净刀锋上的血迹,他单手掏出手机,点开那封邮件。

再度被死侍群包围前,他看完了邮件。

路明非说,其实乐乐挺坚强的。

——如果妈妈还在,不管他是什么样,我都会爱他,保护他。他不在了,我会连他的份一起,去爱爸爸,保护爸爸。

在乐乐刚出生的那几年,他很少和小姑娘相处。他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回到家乡,对着追问的母亲和继父只说,孩子的母亲因故去世了。明明在跟加图索家族争夺这个孩子时他展现出的是绝不松手的态度,可是等一切暂且尘埃落定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勇气去看孩子那双和恺撒几乎一模一样的冰蓝色眼睛。

然后他就那样满世界跑着出执行部的任务,只有偶尔才回去看一眼。

乐乐似乎和他很像。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不喜欢笑,只是沉默地睁着眼睛,似乎在静静地观察世界。她直到很大也不会说话,楚子航的母亲为之忧心,害怕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隐形疾病。

她第一个会说的词语是爸爸。那时他正好在身边,把小婴儿抱起,第一次对上她的眼睛。

婴儿幼嫩的肌肤上落下一滴水珠,楚子航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了眼泪。

恺撒以前半是认真地调侃他,总感觉发生什么也不会哭。喂,楚子航,你是不是没有眼泪。

原来,他是有的。

言灵·君焰领域展开,漫天火焰和死侍们痛苦扭曲的嚎叫中,楚子航将手机放回风衣胸口的内袋中。

快点结束后,他要回去好好地抱一抱自家的小姑娘。火光中,楚子航削薄的唇边挂上一抹柔和的清浅笑意。

恺撒,乐乐很爱你,我也很爱你。



“接下来有请二年级三班的楚弈欢表演,小提琴独奏,《流浪者之歌》。”

文艺汇演的礼堂位于近郊的位置,路明非把他放下就火急火燎地走了,他还要去协助学院专员的调查,去接楚子航是不顺路中的顺路。

楚子航穿过一排排的座椅时,刚好听到主持人的报幕声。他在前排中间的位置落座,将小雏菊和红玫瑰放在怀里。

红色帷幕拉开,穿着浅蓝色小礼服的女孩走了出来,站定。她乌黑的长发不是用平常的蓝色缎带,而是用一根灿金色的缎带束起马尾,在脑后打了一个蝴蝶结。她澄澈的冰蓝色眼睛在舞台的射灯下绽放出仿若宝石般的光泽。

小女孩一眼就看到了楚子航,而那瞬间,那双眼睛比蓝宝石还要闪亮。她开心地笑了,虽然那笑容转瞬即逝。紧接着,她将小提琴架在自己幼小的肩上,摆好手势,垂下眼睛。

灯光熄灭,前奏响起。

流浪者之歌。

一首小提琴协奏曲中的不朽名曲。乐乐的小提琴学了两年,也还只是初学者阶段,这首颇有难度的名曲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吃力,演奏得略显稚嫩。但楚子航听得很认真。

这首歌,曾经恺撒为他弹奏过。只不过不是小提琴,而是钢琴。

作为名门之后,恺撒会很多种乐器,从古典钢琴到现代架子鼓,他就好像上帝的造物,在任何东西上的天赋都让人眼红。

在他的母亲古尔薇格失聪后,他再也没有弹过钢琴。弹那首曲子时,因为荒废了太久,恺撒皱着眉咬着唇,对着乐谱看了很久,难得见他那副没有把握的样子,楚子航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然而等恺撒记忆完,把谱子信手一扔,又变回那个胸有成竹的模样。

诺顿馆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飞舞,即使偶有音准磕碰,也丝毫没有停滞。他仿佛化身吉普赛人,奔放的旋律在他指下有着燃烧到极致的激情,动作间优雅挺直的肩背完美的弧度和从肩上滑落的金色长发都让人目眩神迷。

但恺撒觉得他演奏得并不完美。

他很少会承认自己的失败——他很少有失败的时候,但是他坦言,这首歌他并不能演绎得很完美。

如果是曾经的自己,或许还可以。吉普赛人隐在乐观热情的外表下,流浪千年居无定所的孤独和忧伤,如果是那个年幼的恺撒,或许能寻找到共鸣。

即使在加图索家度过了自己的整个童年少年时期,在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过所谓的归属感。有时候恺撒会想,加图索家在乎的是自己,还是只是那个姓氏?

可是现在不同了。因为有楚子航,他的孤独不再是无人倾诉,无人理解,无处安放的血之哀。

离群之鸟,终将归巢。



一曲终了,乐乐放下琴和琴弦,双手按着裙摆,淑女地行了一礼。她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退到幕后,这已经是最后的节目了,主持人再度上台致辞收尾。楚子航跟着其他观众一同散场,在礼堂门外找到了等他的乐乐。

“爸爸。”

小女孩的高兴溢于言表,路明非没告诉她楚子航能赶回来,她少见地、十分亲昵地扑过去,抱住楚子航。

她的动作碰到了腹部未愈合的旧伤,楚子航却仿若无知无觉一样接受了小女孩的撒娇,摸了摸她的头顶,“表演得很好。”

因为难得的兴奋雀跃,乐乐白皙的脸颊泛红,她退开些许,才看见楚子航手里的花束,“那是?”

“带给你的礼物。”

一束金黄的小雏菊,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看着小女孩一手一个接过去,楚子航弯腰提起她脚边的琴盒。“喜欢吗?”

“嗯!”乐乐毫不犹豫地点头,把两束花都珍惜地抱紧,靠近胸前,“我都很喜欢!”

他们边走边说,走出校园,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一眼看过去毫不打眼,只有懂行的人能看出是个奢华牌子的豪车。

司机下车想给乐乐打开车门,她拒绝了,自己打开然后坐了上去。

楚子航坐在她旁边,刚关上车门,一道闪电突兀地劈过云层,眨眼间天色就暗了下来。

“老板,等下好像有暴雨。”

天际传来隐隐翻滚的雷声。一种微妙的不安升上心头,楚子航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乐乐。小女孩正专注地看着怀里的花朵,似乎爱不释手。

车子启程时已经开始降雨了。顷刻就转为暴雨的雨势让前方的可视度变得很低,十几米开外都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雨刮不停动作着,司机打开车内广播,正播放着因为天气原因,一些道路进入交通管制状态。

“老板,高速路交通管制了,我走新民路转京海大道吧?”

楚子航沉默片刻,淡淡地说好。

车子拐入小路,那点不安像滴入池中的墨水,悄无声息地扩散。他将公文包放在身边,里面装着的是装备部不知道改过几版的村雨,如今已经进化成了可折叠状态。

毕竟已经这个年纪了,再背着网球包做伪装就太奇怪了。

(但还是被路明非吐槽说只要他想,别说大学生了再扮回高中生都不是不可以。)

就在这个他绷紧了弦的时候,出神地望着花的乐乐突然扭过头,楚子航对上她的漂亮的蓝眼睛,按在公文包上的右手蓦地一松。

“爸爸。”

“怎么了?”

“能不能,多跟我讲一点妈妈的事?”

楚子航神色一怔,而乐乐还在说着,“我连妈妈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想写信给他。”小女孩抿了抿唇,又小声补充,“爸爸,其实我很早就想知道了。以前我想问你,但我害怕你会伤心......”

“但是现在不怕啦,因为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伤心了。”乐乐的两只小手包裹住楚子航骨节分明的修长右手,郑重地握紧,轻轻摇了摇,“所以,我觉得我可以问你了。”

楚子航怔怔看着她,他发觉,自己可能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他确实从未跟乐乐提起过恺撒。一位故去的母亲——父亲,对年幼的小女孩来说太过沉重,太过残酷,他是怎么认为的。

乐乐会伤心,难过,会哭。她会思念再也回不来的人,而恺撒甚至没有给她留下什么。楚子航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恺撒,就仿佛横亘在父女两人之间一道深刻而隐秘的伤痕。

然而真正害怕直面这道伤口的,或许是自己才对。

他又想起路明非说过的,乐乐是个很坚强的孩子。此刻这个坚强的孩子仿佛褪去了往日不符合她年龄的沉郁和内敛,和自己八分相像的脸上微笑着,歪着脑袋,灿金色的发带垂到肩头,清脆的声音像快乐的小鸟,“明非叔叔说妈妈是很厉害的小说家,真的吗?他还说,你们之前关系很差,还老是打架,你和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楚子航或许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他的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这是他第一次在回忆起那个人时,带着平静柔软的情绪,而非锥心刺骨的疼痛和悔恨。

“他也有一双,像乐乐一样漂亮的蓝眼睛。”楚子航轻轻地用指腹摩挲着女儿的眼角,乐乐好奇地看着他。“他叫......”

突如其来的急刹让轮胎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楚子航按着乐乐的肩膀,让小女孩不至于因为后座力飞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他脸色冷凝地看着前方。

“老板!”司机惊叫道。

他们行驶到了一条僻静的、略有些狭窄的小路上,一辆不知来历的加长黑车横着拦在了前面的必行之路上。左侧和右侧也紧跟着来了两辆,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后面也有,他们被围堵住了。





Tbc



放心不会虐!现实线(起码这篇)不虐,回忆可能有点。回忆还没写完,下章还会有。

这章写的很纠结啊啊,好难写……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其实楚子航和乐乐间不敢面对的是师兄这边,因为小孩子其实是很单纯的,乐乐又是很坚强的孩子,想知道恺撒的过去并不代表会为此停滞不前。但师兄是因为始终没有释怀恺撒的死,加上对乐乐也可以说是关心则乱吧,就有些束手束脚的,一直觉得这样因为亲人有些笨拙的师兄反而很可爱……

乐乐因为还小所以会叫恺撒妈妈,但师兄认为恺撒是另一位父亲。在楚子航眼里他们两个是完全平等,各方面都对等的强强状态,不存在谁臣服于谁(我本来想泥塑一下,有点泥不动,番外再说吧)

文中的流浪者之歌又名吉普赛之歌,是西班牙音乐家帕布罗的代表作之一。我完全不懂音乐,基本是看百科+瞎编的……如有bug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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